Saturday, August 19, 2006

才女当道

才女当道, 触目惊心.

我一直有偶像崇拜倾向. 网上赫赫有名的drunk piano和徐静蕾JJ的博客, 我一直是忠实的追随者, 一边羡慕人家的笔灿莲花, 一边垂涎人家的生活态度. 一直不明白的是人家怎么就能把平常的日子过得那么不一般. 不过, 高山仰止, 他们于我距离太遥远, 我只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羡慕而已.

但是, 最近在身边不断涌现的才女,或者说新发掘的才气, 却着实让我触目惊心.

XX弹得一首好琴,我早知道. 然而, 最近居然听到一首她作曲填词的歌,曲调优美,却是远远超出了我对理工类女生的理解.

子歪去学摄影的时候, 我还生硬地拒绝了人家的邀请. 如今, 当她把她的专业作品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时候, 我一面受宠若惊, 一面悔恨地直揪头发 -- 我怎么就不知道把握机会泥.

月光的才气早有准备, 她的散文几年前拜读过, 至今尤不能忘怀. 然而, 新近拜读她的博客, 她豁达的生活态度和对生活细致入微的感悟, 让我渐渐忘了偶像drunk piano.

Silver String 就更过分了,居然新诗旧体, 格律填词都不在话下."把笔试录窗前绿,点染浓荫画不成", 这样的才气我也只有叹为观止了.

不过, 子歪教导得好:如果不能与时俱进, 就全面撤退. 所以, 我就不试图去学得她们一二乐, 继续我的偶像崇拜生涯吧.

Friday, August 11, 2006

我终于 ...

写完了我的欧洲游记,在ZY完成她的摄影课的这一天--我从欧洲游玩归来三个月之后.

今天, 是我的人生编年史上值得纪念的一天--我开了头,也结了尾,对于像我这样耐心先天不足的同学,实属不易, 严重表扬.

本次事件的历史意义在于,堵住了某些同学(就不点名批评乐),关于我的恶意揣度--虎头蛇尾, 那能是我吗?!

我得儿意地笑, 我得儿意地笑 ...

Wednesday, August 09, 2006

罗马印象

罗马, 一言难尽. 我记得的罗马,

是被涂鸦的地铁;
是路边可以讨价的小店;
是Spanish Step旁的精品时装;
是投进Trevi Fountain的愿望;
是袭人的热浪;
是如火如荼的生活, 是浓郁亲切的市民气息;

是无处不在的两千年历史;
是凯撒大帝的傲视天下;
是圣彼得教堂的庄严宏伟;
是从天顶照进万神庙, 千年不变的那一束光;
是断瓦残垣中的骄傲和叹息,是历史和岁月深深的痕迹;

...

It's Rome.

罗马II (05/23/06 -- 05/26/06)

梵蒂冈
星期三是教皇接见民众的时间, 于是周三一早匆匆赶到梵蒂冈,混进了觐见教皇的人群。

远远的,就见两列大石柱围成两个半圆, 将这个0.44平方公里的国中之国和罗马的喧嚣隔离开来, 显示出她尊崇的地位. 经过严格的安检, 终于进到早已人头攒动的圣彼得广场, 总有一万人的样子, 教皇的影响可见一斑.广场的正对面, 就是基督信徒的圣地, 圣彼得大教堂. 从外观看, 这是一座宏伟却中规中矩的建筑, 典雅高贵的白色大理石堆砌出方方正正的大教堂, 简洁端庄, 不容置喙. 传说第一任教皇圣彼得就葬于此处, 因此得名. 在圣经的记载中, 圣彼得曾是耶稣虔诚的十二信徒之一, 但是在耶稣被捕的关键时刻, 却装作不认识自己的主人以求自保. 然而, 即使如此, 圣彼得仍然在基督教中有着一人之下的地位, 真不知是基督教格外宽容呢还是圣彼得具有超常的说服力.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广场上响起空灵的乐声,比起通常所听过的宗教音乐更亲切, 更轻快, 也更令人闻之忘俗.白衣白发的教皇本度十六世乘着小车缓缓而出, 绕着圣彼得广场在人群中穿行, 所到之处, 欢呼一片. 非教徒的我, 见到这个亲切的白发老人, 总有想和他拍拍肩打个招呼的愿望, 却没有拜倒在他脚下的冲动, 所体会的幸福感估计就很有限了. 等到教皇开始以拉丁语或德语发表演说的时候(注1), 我们开始向场外和导游集合的地方走去.

从圣彼得广场出来, 我们加入了梵蒂冈博物馆前长长的人龙. 罗马的五月,已经是初夏. 在炎炎烈日下等候两个小时, 迫使我对博物馆充满了期待. 终于进到博物馆, 导游先把我们领到拉菲尔画室, 也曾经是教皇的寝室,拉菲尔的名作《雅典学院》就是这个房间最著名的墙纸。 拉菲尔是极乐天又重享受的人, 所以总是前呼后拥一群学生帮他创作,他便能在大量作品问世的同时纵情享乐。画如其人,他的壁画选题是希腊文明最繁荣的一页,古希腊的哲学家和科学家们聚集在爱琴海畔,蔚蓝天空下的雅典学院,论辩,思考,除了人类从何而来这样的命题让他们费心外,放眼尘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放在心上。亚里士多德被赋以达芬奇的脸,须发皆白,长袍飘飘,神采不俗;阿基米德被演绎成米开朗基罗,在画面的下方,沉思苦想,遗世独立;年轻的拉菲尔将自己也放在雅典学院的一角,在人群中得意而狡诘地看向世人。

米开朗基罗确实是沉重的,不单是他的雕塑,他的油画和壁画中的人物总是紧绷着,似乎孕育着一触即发的力量。圣彼得教堂中西斯廷祷告室的<<创世纪>>和<<最后的审判>>就是这样两件米开朗基罗留给世人的杰作。米开朗基罗把自己独自关在这间小屋长达四年,从壁画的基础学起,每天长时间的仰头作画,终于完成了圣经中人类混沌初创的巨作--<<创世纪>>。米开朗基罗的笔下的人物鲜有舒展的, 即使是快乐,也总是若有所思的不尽兴的快乐,而痛苦,却是扭曲的淋漓尽致的痛苦 -- 不知他的一生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才造就了这样的郁郁寡欢。

从教皇的西斯廷祷告室出来,我们从侧门进入了圣彼得大教堂的大殿。几层楼高的内殿,其装饰,从用料的考究和的技艺的精湛,无处不该是富丽堂皇,然而,却又不是“富丽堂皇”。如果我还能想得到文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不同凡响。大理石铺砌成的大殿,其色调华丽但不张扬,各种雕塑,工艺细腻却绝不繁复。大殿长廊的尽头,是波尼尼设计的大铜冕,守护着传说中圣彼得安息的地宫。深绿色的铜冕,赋以整座教堂恰如其分的凝重和庄严。正对着的窗户,全悬挂的不是受难的耶稣,而是一只小小的展翅的鸽子,在逆光中,发出灼灼的金光,似乎是传送着来自天庭的光芒。

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在全世界基督信徒的圣殿,供奉的该是怎样一个金壁辉煌,震撼人心的十字架。可是,我只在大铜冕下的供桌上看见了一个小到不起眼的十字架,如果不是大铜冕的的护卫,根本难以相信,这,就是亿万基督信徒虔诚信仰的最高寄托。然而,小小的十字架,似乎确实让人感受到无边的宁静,不容小觑,不容亵渎,似乎一切的浮华世事,红尘万丈,都终将被它消融。



注1:历任教皇被要求精通拉丁语,近来要求有所放松,所以来自德国的教皇本度十六可能是用德语在演讲(号称学过德语的我哈,汗如雨下).